没想到,年的春天,我们被推上了与新冠病*较量的最前线。
静态管控中的每个人,被各种信息爆炸式地环绕。乐观的、消极的、努力的、失落的。
有人说,它是大号流感,我们过度紧张了!
有人不理解,奥密克戎竟然让我们如此狼狈!
这个看不见的危险,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?它能给我们的生活和健康带来何种影响?我进入了存在病*的污染区。
新国际博览中心,上海最早开放的万人级方舱,也是浦东新区最大的方舱。
进入方舱,我没想到有这么多的老人和孩子。
华中科技大学同医院程湘玮护士长告诉我:“有时候碰到70岁60多岁的老人,我都说,唉呀,你算年轻人,我们舱内当时80岁算中年人,就是这样一个概念。”
在新国博方舱里,来自天津、湖北、江西、陕西、山西、河南、贵州的援沪医疗队分管着不同的病区,语言交流的难题让支援的医护们完全没预料到。天津医疗队的医生给我讲述了一个患者的故事:“有一个特别典型的老大爷,92岁,老上海人,他说话我们都听不懂,他过来跟我们交流,一直在护士台转圈。他好像也听不懂我们说话,最后我们没招,就拿出来纸和笔,想让他写上有什么诉求,但是他也听不见,最后就把自己名字写了一遍又一遍。”
方舱里绝大多数阳性患者不需要卧床,生活能够自理。奥密克戎呈现出温和的一面,但这也是它狡猾的一面。
年2月26日0时至年5月31日24时,上海累计本土死亡例。这是病*危险的一面,我跟医院的危重症患者病房。
医院北部院区7楼30床的患者王先生在发热门诊确诊阳性,由于自身基础疾病严重,紧急转到了医院。儿子不在身边,陪护在旁的妻子显得很着急。主治医生陈平介绍了王先生的病情:“他是一个大腹水,肝硬化、胰腺炎。加上有新冠,肺部有渗出,呼吸又急促,腹腔有出血,囊内出血,整个人精神是很萎弱。”
康文岩是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新冠医疗巡回组长,对于奥密克戎,他有着自己的治疗感受:“奥密克戎是一只强壮的狐狸。对于青壮年的症状会可能会比较轻或者是无症状,但是对于这种有基础疾病的老年人,尤其70岁80岁这样的老年人是非常有攻击性的,是非常凶残的。”
夜里九点,电梯里推出一名需要抢救的病人,患者老杨原本在普通病房接受治疗,今天下午病情急转直下,转运到ICU重症监护室抢救。医院之前由于新冠阳性去方舱住过院,之后已经康复回家,回家在社区检查他核酸复阳,复阳之后老杨在家里突发晕厥,医院。他本身有陈旧性的心梗,昨天下午和今天下午连续出现晕厥,血氧饱和度降到76%。现在紧急转到ICU重症监护室抢救。
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医院副院长、北部院区集中隔离收治点负责人赵任告诉我:“奥密克戎BA2的这种新冠病*,它有两个功能,一个类似SARS功能,还有一个类似艾滋病功能,它对免疫影响明显的一个抑制功能,所以这部分病人在发病期间,在高峰的时候,他的淋巴细胞计数是非常低下的,而且他的淋巴细胞计数跟他的预后是呈密切相关的。”
反复攻击人体的免疫系统,进而引起其他病症的快速恶化,在这里,我看到了奥密克戎在病床上的杀伤力。
年新冠疫情,我们记住了方舱,之后它成为各个城市遏止疫情扩散的主要策略之一。
郑*华,医院总指挥、上海交通大医院*委书记。年他带领上海医疗队前往武汉支援,这一次领导了新国博方舱的建设和运行,对于上海疫情和武汉疫情的区别,他的感受很深:“这一次的话,确确实实远远超过了武汉的疫情。武汉核酸阳性大概只有5万多人,我们这是60多万人。”
大量的感染者和新情况,医院的功能在不断变化的疫情新形势下,进行了升级。
在新国博方舱的W1舱和W2舱,位于中间的B区被改造为4个具有护士台和20医院监护病房,同时配备了呼吸机、除颤机、心电监护仪、氧气瓶等设备,护士台增加了抢救药品,舱外还有一台CT机。医院,让医生的所学所长有了施展空间。更为重要的是,它可以更好地让医生对重症患者提前甄别、尽早干预,情况危急的,医院。
郑*华向我讲述了一个救治的典型案例:“我们碰到一个29岁的一个女性,进来的症状就是有些恶心呕吐,血压脉搏正常的情况下,在我们一万四千多个病人里面,我们医务人员不太会特别